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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9/9 23:27:00

提起“纸上谈兵”,大家会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历史人物——赵括,并认为他死读兵书、不知变通,高谈阔论、兵败误国。“纸上谈兵”在今天已成了“空谈理论,不切实际”的代名词。

让赵括背上“纸上谈兵”千古骂名的正是历史上著名的长平之战。

根据《史记·白起王翦列传》记载,公元前年,秦赵因上党归属交兵,赵将廉颇面对秦将王龁,丢了上党,接连败战,伤亡很大,公元前年农历七月,退据长平、筑壁而守,秦军强攻,攻占下西边的营垒,斩杀两名都尉,多次挑战,廉颇就是坚壁不出兵。赵孝成王对此多有不满。秦相应侯使反间计,赵孝成王遂用赵括换掉廉颇以出兵击敌,秦国偷偷以白起为上将军、王龁为尉裨将,并严格保密。秦军诱敌深入至壁垒,赵军被截击成两段,后路粮道皆断,只好筑壁坚守待援,秦昭王得知情况,就亲自到河内郡(今河南沁阳及附近地区),加封当地百姓爵位一级,并征调河内郡十五岁以上的青壮年到长平,拦截诸国的援军和粮运。农历九月,赵军主力已断粮46天,期间屡遭秦军轻骑兵攻击,突围总是失败,士兵互相残杀为食,赵括将剩余的赵军组织成四支突围部队,轮番冲击了四、五次后仍不能突围,最后亲率精锐部队强行突围,被秦军乱弩射死,赵军投降,除了年纪尚小的名赵军放回,其余被坑杀。此战后,赵国元气大伤,秦国为统一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
其实,赵括并非无能之辈,长平之战,赵国本就凶多吉少,鲜有胜算。

原因一,在国力上,秦国远强于赵国。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,实行“集中力量办大事”的专制集权制度,把全部精力用于耕、战,到长平之战前夕,变法已近百年,成为战国七雄中唯一的超级大国。而赵国是四战之地,北有胡林、匈奴,南有悍魏,东有强齐,西有虎秦,战事不断,无法安心发展经济,虽为大国,在战国七雄中,国力在秦楚之下,只能位列中等。

原因二,在后勤上,秦军处于优势,赵军处于劣势。秦国拥有巴蜀、汉中、河东三大粮仓,以及部分江汉平原,粮草可谓充足,通过渭河、黄河、汾河从河西郡雍城水运至河内绛邑,再转至长平战区,运输效率大大提高,保障了前线充足的后勤供应;赵国在3年战事中粮草快要不济,当年发生了饥荒,请粟于齐而齐不听,而且,后勤运输依靠马背人抬,相比秦军水运,效率低下。

原因三,在兵力上,秦军处于优势,赵军处于劣势。在长平之战中,秦军“虎贲之士百余万,车千乘,骑万匹”,投入约60万;赵军“带甲之士数十万,车千乘、骑万匹”,先后投入约45万。秦国地近西北,民风凶悍尚武,马匹优良,军车迅猛,士兵为争军功,奋不顾身,嗜杀成性,赵国经胡服骑射改革,骑兵训练有素,军事素养较高,作战经验丰富,但步兵不如秦兵,而且长平地形有利于步兵作战,秦军在兵员素质上也占优势。将领方面,秦国主将是武安君白起,大战经验丰富,尤善野战,莫说是在当时,就是在整个战国时代,都是数一数二。赵国主将廉颇,长项是防守而不是野战,名气战绩皆不如白起。

长平之战换将,赵孝成王有自己的考量。最主要的原因是后勤,坚壁不出固然可以避敌锋芒,但拼的是后勤保障,赵军战事中期就已经粮草不济,与秦军这样耗下去,必败无疑。那么,赵军只有退和进两个选择,退军,必然遭到秦军追击,将一溃千里;出击,尚可争取胜利。而廉颇在野战中接连失利,不敢应战,固执坚持防守,等着赵孝成王换将,既可以全身而退,又可套退战败的罪名和骂名。其次,上党、长平战事引起民怨,三年以来,廉颇的作战不利和坚壁不出,消耗了大量国力,硬把战事拖到粮草不济,崇尚武力的赵人很是不满,秦国在此民情上,又实施了反间计。赵孝成王最终恼羞成怒,不得不换掉廉颇。

至于赵孝成王选择赵括,是无奈之举。赵国当时的确没有特别擅长野战的将军人选,赵奢擅长野战,但已去世;田丹是齐人,擅长防守反击;乐毅已是病老,与秦燕眉来眼去,儿子乐间在燕国身居高位;李牧擅长伏击战,此时没有崭露头角。如此一来,就只有赵括可供选择了。其一,赵括是赵室宗亲,忠诚度最可信;其二,他是名将赵奢之子,在与擅长野战的父亲论兵,屡屡取胜;其三,麦丘之战,他向父亲赵奢献计巧破敌城,阏与之战,也给父亲很多很好的建议,大破秦军;其四,秦国的反间计起了蛊惑作用。赵括唯一的不足就是缺乏领兵实战经验。对于赵孝成王而言,事已至此,不选赵括又能如何?

赵括初出茅庐,就指挥春秋战国规模最大的战事,虽战败,但能坚持2个月之久且给敌人较大杀伤,已是难能可贵,并非军事上的无能之辈。

他采取集中优势兵力一点击破的战法主动出击,力争在断粮之前打败秦军主力,临战经验的缺乏,导致赵军功亏一篑而陷入重围。当时的对阵形势是,秦军居西,背靠沁水,赵军居东,背靠丹河,南北分别为太行、王屋山脉,决战场就是山水之间的盆地。赵括先命皮牢赵军出击,任务是控制沁水,截断秦军粮草水运,然后挥师向东,和主力一起夹击秦军,接着命令晋阳赵军南下,保护皮牢赵军,并威慑秦国空虚的河西本土,安排到位后,他才率主力猛击,打得秦军猝不及防,因招架不住迅速撤退,可不是白起故意示弱以诱敌深入。赵括在追击中发现沁水东岸光狼一带的秦军营寨,率军发起了疯狂进攻,屡次冲入阵地斩杀敌人。

只不过,白起是身经沙场百战百胜的老将,派兵截住皮牢、晋阳两地赵军,赵括决定率主力退回长平,但秦军死缠烂打,两军胶着,在胜负难分的关键时刻,赵军断粮,赵括令一支赵军断后,亲率主力撤回大本营,就要到长平,前方忽然出现了穿插成功的秦军,追兵已至,只有东渡丹河,才能摆脱夹击,然而,赵军主力到了丹河边,做梦也没有想到偏偏此时河水变深,涉水渡河已不可能,就这样陷入了秦军重重包围之中。

从军事指挥上看,赵括能果敢地进行随机应变,表现至少中规中矩,丹河水涨这种战场形势非主管变化显然在他意料之外,这也是他临战经验不足所致。决定战争胜负的,不只是将士军事素养的主观因素,还有战场自然条件变化的客观因素,军事指挥上对其娴熟的整体把握,没有丰富的经验积累是做不到的,赵括初出茅庐,白起身经百战,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。赵军由夹击到被反夹击再到陷入重围,并非赵括草率冒进中了白起诱敌深入之计。

在陷入重围并断粮的情况下,赵括仍能沉着指挥赵军与秦军殊死搏斗46天,给敌人很大杀伤,直到救援无望,仍宁死不屈,亲自率军突围,以身殉国,既表现出了战将的能力和威望,又表现出了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。断粮46天,赵军没有溃败,最后仍能临危不乱,发起绝命反击,仍能有序编成四队,从东南西北分散突围,他在破阵无望的关头,挺身而出,亲自披甲冲锋,牺牲在乱弩之下,不失为英雄豪杰。如果赵军粮草充足,一时难分胜负。

秦国临阵偷偷换将,严令泄密者斩,秦昭王亲自到河内郡,也从侧面证明了赵括并非草包将军。

作为对手,白起对赵括的评价还是很高的。《史记,白起王翦列传》中,武安君言曰:“邯郸实未易攻也。且诸侯救日至,彼诸侯怨秦之日久矣。今秦虽破长平军,而秦卒死者过半,国内空。”言下之意,赵括生不逢时,初出茅庐就指挥长平大战,虽败犹荣,若假以时日去历练,也会成为一代名将。

其实,长平之战失败的责任主要在于赵孝成王,其次在于廉颇。冯亭献上党,本是嫁祸之计,赵孝成王犹豫不决,最后还是中计,引来战事。他硬是等到廉颇用3年把战事拖到粮草不济,才急忙换将以转守为攻,令战局十分被动,早换将早攻,至少会给秦军更大杀伤。他在求援还是求和问题上,也是犹豫不决,缺乏孙权那种与“曹贼”势不两立的定力,最终做出求和的错误决策,结果就是,诸侯按兵不动,秦国变本加厉,赵国孤立无援,要知道,求和只会动摇军心,丝毫改变不了秦灭六国的坚定意志,只能让其做更充分的军事和外交准备、五国更加观望、赵军更加不利;求援既能坚定抗秦的军心民心,又能疏远秦与五国的关系,博得同情,尚有获得援助的希望。而廉颇坚守3年,实际上是消极避战,拖垮了赵国。

至于“纸上谈兵”的冤案坐实赵括,并非一朝一夕,而是经历了长达多年的漫长岁月。

关于赵括最详细的记载,是《史记》中的《廉颇蔺相如列传》,内容如下:

“赵括自少时学兵法,言兵事,以天下莫能当。尝与其父奢言兵事,奢不能难(nàn),然不谓善。括母问奢其故,奢曰:‘兵,死地也,而括易言之。使赵不将(jiàng)括即已;若必将之,破赵军者必括也!’及括将行,其母上书言于王曰:‘括不可使将。’王曰:‘何以?’对曰:‘始妾事其父,时为将,身所奉饭耳进食者以十数,所友者以百数;大王及宗室所赏赐者尽以予军吏士大夫,受命之日,不问家事。今括一旦为将,东向而朝,军吏无敢仰视之者,王所赐金帛,归藏于家,而日视便利田宅可买者买之。王以为何如其父?父子异心,愿王勿遣。’王曰:‘母置之,吾已决矣。’括母因曰:‘王终遣之,即如有不称,妾得无随坐乎?’王许诺。

赵括既代廉颇,悉更约束,易置军吏。秦将白起闻之,纵奇兵,佯败走,而绝其粮道,分断其军为二,士卒离心。四十余日,军饿,赵括出锐卒自搏战,秦军射杀赵括。括军败,数十万之众遂降秦,秦悉坑之。”

注意,文中没有任何地方提及纸。纸,发明是于西汉初期,经东汉蔡伦改进制造技术,才被广泛使用。在战国时期,是没有纸的,赵括顶多“简上言兵”,“纸上谈兵”纯属子虚乌有。

把“脱离实际”的抽象意义具象化到“纸上”,并明确指向军事专业,犹如生物进化一样,过程漫长。

“纸”和“简”原本是中性词,作为书的原材料,一个太过轻薄,一个太过厚重,引申是人类的一个用语习惯,最终,“纸”落了个“脱离实际”的骂名,“简”博了个“名留汗青”的美名。

纸与实践的对立始于梁代陶弘景《登真隐诀序》:“屡见有人得两三卷书,五六条事,谓理尽纸上,便入山修用动积,岁月愈久愈昏。”

唐代《禅林宝训》,把这种对立彻底定了性:“昔达观颖初见石门聪和尚。室中驰骋口舌之辩。聪曰:子之所说乃纸上语。”旁有注解:“学者不可泥于文字语言,盖文字语言依他作解障自悟门,不能出言象之表。”

于是,“纸上”修辞从唐宋以降,一路堕落,几成习语。如陈埴《木钟集》:“法真圆机之士,非纸上之空言之也。”洪迈《容斋随笔》:“乃知世间事,不可泥纸上陈迹。”可见纸这个载体,已和“空言”、“陈迹”牢牢地挂上了钩,再也甩不脱了。

到了南宋,儒家也加入黑“纸上”的大合唱中。《朱子语类》里曾有教诲:“专做时文底人,他说底都是圣贤说话。且如说廉,他且会说得好;说义,他也会说得好。待他身做处,只自不廉,只自不义,缘他将许多话只是就纸上说。”

朱熹的意思是,有些人话说的很漂亮,但做起事来却不廉不义。他把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,称之为“纸上说”。

同一时代的吕祖谦,也有类似的说法:“要得亲切,须是论世。论者讲论之谓,若不讲论,只是纸上说。”

虽然吕祖谦说的和朱熹是两个话题,但两人不约而同地使用了“纸上说”,使其明确具备了光说不练、不切实际的贬义。

随后,陆游更是来了一句: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

此时,“纸上”所涵盖的只是释道儒等学术领域,还未涉足军事。北宋靖康之变后,接连的战事失败和国土沦丧,文人墨客悲愤至极,潜意识里将“纸上”的“浅薄”应用到军事,以发泄不满情绪。

这不,北宋晁说之来了一首七绝《悲秋》:“白杨夹道起秋声,要使征人恨不平。自笑一生成底事,元常笔秃却谈兵。”元常指的是三国书法和军事双料名家钟繇。诗中虽然没直接提到纸,但“笔秃却谈兵”已经间接地把“纸”和“谈兵”关联,意在表达,国家军事屡屡败北,自己却一事无成,就算钟繇活在当下,宁愿苦练书法,也会拒绝谈兵。“纸上谈兵”修辞的基础框架就此构成。

接下来,就是“笔秃”向“纸上”的修辞进化,并与“谈兵”相联。

刘过《龙洲集》有歌云:“不随举子纸上学六韬,不学腐儒穿凿注五经”,“纸上”取代“笔秃”,“学六韬”与“谈兵”相接近。

王庭珪有“欲将笔力扛九鼎,纸上有说能平戎。”唐仲友有“势诚不便,力诚不及,轻戎之可也。又何纸上语之拘乎。”皆将“纸上”与兵事相联,并赋予“脱离实际”的抽象意义。

至蔡戡《定斋集》,有一段颇有意思的言论:“夫去病用兵,与孙吴合者多矣,岂真不学兵法耶?其言大而夸,特以激武帝耳。后之为将者往往以此藉口,曰:我善为战,我善为阵,孙武之法,纸上空言,不足观也。”他借评价霍去病,去嘲讽那些夸夸其谈的将领,反用“孙武之法,纸上空言”之意,“纸上谈兵”的装修材料得以齐全。

晁说之曾谏止钦宗不可弃汴京出狩;刘过屡陈恢复大计,谓中原可一战而取;王庭珪因作诗批判秦桧被流放岭南;唐仲友、蔡戡亦都是南宋名人。他们因时政抒悲愤,不约而同地以“纸上”相讽兵事,符合汉语用语规律,很是正常,不过,还没和赵括产生关联。

到了元末明初,大儒刘如孙汲取晁说之的结构设计,袭用在南宋酝酿成熟的修辞结构,在《湘南杂咏》里写了这么两句“鄂垣仅有湘南地,朝野犹夸纸上兵。"“纸上兵”由是合体。

之后,郭之奇自称“臣怯於师中,而勇于纸上。”石文器有“谁筑道傍舍,难筹纸上兵。”等等。

新问题来了:“纸上兵”,那么谁看纸看得多呢?自然是书生。陈子龙就自谦过,说“本职以书生谈兵,未协人望。”葛麟亦有云:“臣以书生谈兵,宜为人笑”。黄克缵《数马集》里,把这两种变化同时做过应用:“书生谈兵,不过纸上空言。”“书生谈兵”产生了不靠谱的意象。

郭、石、陈、葛、黄等人,几乎全是明代人物。郭之奇抗清至康熙年间方才身死;石文器闻明亡而素服哀号;陈子龙投水殉国,葛麟在卯湖与清军激战,中箭战死;惟有黄克缵稍早,是天启朝人物,擅长造炮,因卷入三案争执,又入阉党东林之争,坚持理客中,为左右不容,心力交瘁被迫辞官。他们的共同特点是,恰逢朝政不靖、奸庸当道,有心报国却无门。

由此可见,靖康之变,“纸上”开始扯上“谈兵”;明清乱世,“纸上兵”频频合体现身。

明清诗坛领袖钱谦益编撰过一部《历朝诗集》,收录了刘如孙的《湘南杂咏》,对其“纸上兵”的用法印象很深刻,后来给卓尔康写墓志铭,还特意提了一句“(卓)尤详于武备,人皆易之谓‘纸上兵法’耳。”不过,这里是褒用。

有他带头,清代这种用法就多了起来。如:华长卿:“挟策休谈纸上兵,鬓眉豪气尚纵横。”黄文旸:“遂成法家案,岂等纸上兵。”张潮《幽梦影》:“文人讲武事,大都纸上谈兵;武将论文章,半属道听途说。”《孽海花》:“论材宰相笼中物,杀贼书生纸上兵。”

谁最先把“纸上兵”变成“纸上谈兵”,已不可考,但可以确定迄于雍乾之际。比如对保培基的《西垣集》,黄云渡评注中就明确用了“纸上谈兵”四字,乾隆亦有批语:“观其摺奏情词。不过纸上谈兵。其于实在机宜。未必有当。”纪晓岚在《四库全书提目总要》评价陈造的《江湖长翁文集》写道“盖仿杜牧而作,不免纸上谈兵,徒为豪语。”后来又在《平台纪略》写道“至今资控制之力,亦可谓有用之书,非纸上谈兵者矣。”

《红楼梦》七十二回,黛玉湘云在凹晶馆联诗,妙玉把诗续完,黛玉湘云二人皆赞赏不已,说:“可见我们天天是舍近而求远.现有这样诗仙在此,却天天去纸上谈兵。”由此可见,“纸上谈兵”在雍乾之间已成为习语,后来还涌现出了一个异体用法,叫做“纸上谭兵”。谭,即天方夜谭之谭。如魏源《圣武記》卷十二附录有“今日动笑,纸上谭兵”;文廷式《文道希先生遗诗》有:“莫道牖中窥日,便堪纸上谭兵。”

“纸上谈兵”这栋建筑此时已被装修得外表美轮美奂、里面富丽堂皇,只不过还没有人入住。

在唐宋,只有“书生谈兵”的用法,但在明代,徐渭曾自叙云:“尝身匿兵中,环舟贼垒,度地形为方略,设以身处其地,而默试其经营。笔之于书者,亦且数篇,使其有心于时,纵无实用即如赵括之空谈,亦谁为禁之者。”“纸上谈兵”开始看上“赵括”这个主子。

到了晚清,“纸上谈兵”才和“赵括”的第一次正式见面。朱云锦在《豫乘识小录序》中如此“牵线搭桥”:“据古人经行防守之地。谓某宜设屯田。某宜列堠戍。则尤为印板兵法。无异赵括之读父书。”

两者的捆绑结合源于沈葆桢的极力撮合:“以武乡侯之谨慎图功,尚因轻信马谡而至街亭之失;他若赵括能读父书而陷长平。昭远自比诸葛而失金蜀,殷浩人称奇士竟至一败涂地,房琯自夸车战不过纸上谈兵。”

民国至今日的“纸上谈兵”,用来讽喻赵括志大才疏、脱离实际、误国害己,已成固定用法。

“纸上谈兵”得以“生物进化”成功同样需要特定的“自然环境”,那就是中国的宗法封建及其以后的宗法专制。

当朝当代、历朝历代,谁又敢说赵孝成王的不是?那可是挑战君王的威严!战败的罪责就只有让尽心尽力却战死沙场的赵括全部承担,反而第一责任人置身度外,第二责任人美名千古。后进习语虚喻前人的千古奇冤,莫过于赵括的“纸上谈兵”!

年的辛亥革命推翻了中国长达多年的宗法专制,民主观念从此深入人心,赵括“纸上谈兵”的千古奇冤很难再重演。

国家难免危难之时、存亡之秋,总要有英雄人物挺身而出,我们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,中华民族以后的路更漫长,为赵括将军平反的历史现实意义即在于此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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