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伟大的父亲为拯救感染重症的女儿德国细菌学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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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光怪陆离、未经临床实证的疗法都要打上一个大问号。为了突破医学研究而不惜“以身试药”在医疗史上这种例子比比皆是。诺贝尔医学奖得主杜马克(GerhardDomagk)所遭遇的就是类似情况,以亲生女儿试药,还成功发现新解药,连当时美国总统罗斯福的儿子也受其恩惠。

年冬季的某一天,任职于德国法本公司(I.GFarbenindustrie)拜耳实验室(BayerLaboratories,即合成阿司匹林的同一实验室)的杜马克,为了女儿希尔德加德(Hildegard)的病情忧心不已,因为她的主治医师告诉杜马克,如果想让希尔德加德活命,就必须截断她因发炎而肿胀的手。

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原来女儿希尔德加德几天前不小心滑倒,被拿在手中的针刺出一个伤口,刚开始她不以为意,结果没过多久,伤口就发炎了。

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伤竟然迅速恶化,几天之后流出脓水,希尔德加德高烧不退,医院治疗,可惜病情没有好转,感染宛如不断蔓延的藤蔓,从手掌慢慢延伸至手肘、上臂,不仅皮肤泛红,而且还开始肿胀疼痛。医师检验完伤口之后,发现这是十分常见的链球菌(streptococcus)。然而,由于当时抗生素尚未问市,所以这个在今日看似单纯的疾病,却潜藏极大的致命危机。

身为细菌学专家的杜马克和主治医师都清楚知道,若没有控制好链球菌感染,女儿即便截去患肢也不见的能够存活;毕竟细菌此时不只是感染了伤口,也已经在血液中流窜。以今天的观点来看,“败血症”恐怕在所难免,休克的威胁也挥之不去。

对杜马克来说,女儿伤口的感染是个严苛的试炼——如果你知道杜马克的研究背景,说它是上帝开的玩笑也不为过。杜马克在拜耳实验室的主要工作,就是和同事克拉里尔(JosefKlarer)在众多的染料中,去寻找出可以抗菌、甚至可以治疗细菌感染的药物。

读者们或许会问,为何杜马克要从数以千计的染料中,找出可以对抗细菌的成分?这必须要从当时热门的研究说起。

十九世纪末由于法国科学家巴斯德(LouisPasteur)开啓了微生物学的研究,使得这门学问在二十世纪初有了蓬勃的发展。为了更了解细菌的特性,于是科学家利用染料将培养出的细菌染色,除了想要看清楚它的结构之外,更希望能找出治疗细菌感染的方法。

在这股风潮中,另一位微生物学的大师柯霍(RobertKoh),利用“苯胺类染剂(Anilinedye)”,成功替分离出的微生物染色,而且意外发现某些染剂能抑制培养皿中的微生物生长。

这样的发现让所有的科学家兴奋异常,他们嗅出在当时被归为棘手、甚至是“绝症”的细菌感染似乎有解决的契机,因此吸引了更多人投入研究。科学界希望找出可以治疗感染、又不伤身体的染料,因此把这个饱受期待的东西称为“神奇子弹(magicbullet)”。杜马克在拜耳实验室的工作就是和同事克拉里尔合作,找出深具潜力的染料。最后,他们在克拉里尔所合成的“百浪多息(Prontosil,即Sulfonamidochrysoidine)”中找到希望。

百浪多息是种橘红色的工业染剂,可用于纺织素材,如羊毛、棉线的上色。杜马克发现,虽然它无法完全抑制在培养皿里细菌的生长,但在动物实验上却深具潜力。以注射链球菌的老鼠来说,和那些只有单纯打入链球菌的老鼠相比,喂食了百浪多息后的老鼠们,存活率极大地增加了。

只是这种惊喜的发现离正式使应用到人体身上还有一大段距离,因为杜马克对于其剂量、使用方法或副作用,甚至是对于人类身体的*性还一无所知。当时尽管风险非常大,但为了濒临死亡的女儿,杜马克还是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。他在征求医师的同意之后,给了女儿好几次百浪多息,据文献记载,其剂量大概超过10公克(远超出今日的标准好多倍)。

结果,神奇的事情发生了,几天后希尔德加德不只保住手臂,连感染也成功痊愈,且没有任何副作用。

受到女儿治疗成功的激励,杜马克在年底整理好动物实验的资料,正式对外发表成果,等于向全世界的科学家宣告,“神奇子弹”已经被他找到了。当然,对于勇敢地治疗自己女儿这件事,他是避而不谈。

当时很多人对百浪多息抱持观望的态度,但没有多久,英国一位医师寇布鲁克(LeonardColebrook)将它用于治疗产褥热(puerperalinfection),获得空前的成功,救回不少生命遭受威胁的产妇。

更有名的案例是在年冬天,波士顿的托毕医师(GeorgeLoringTobeyJr.)使用百浪多息治好了美国总统罗斯福(FranklinDelanoRoosevelt)的儿子小富兰克林,他因链球菌而有罹患咽喉炎及其它并发症。此事不只登上新闻,还受到美国时代杂志专文报道。

不过以现今的眼光来看,杜马克发现人类史上第一种抗生素,充其量是种“狗急跳墙”式的结果,能够成功说穿了和“老天爷保佑”、或是“祖上积德”没有两样。

医学研究发展到现在,已有一套严谨的理论基础,任何新型疗法就如少林寺弟子学成下山,要经过“铜人阵”的试炼才能离开。没有“实证(evidence-based)”的支持,就如同过不了“铜人阵”的少林弟子,只能当作参考。毕竟,就连透过实证、按部就班得到的新疗法,在上市之后都可能面临失败。那些想跳脱该有的临床试验步骤的治疗,不仅结果可能不正确,连带还有危害患者的疑虑,实在不可不谨慎看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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